楼明霄立即跳脚:“那是我想的吗？我都答应等我到了元婴一定把那破石头修好，你们非要逼我成亲！”
“你打架也不看看周围，这不自找的吗！”
“和妙玄结为道侣，或者送你去做妖族的上门女婿，你选一个！”
三人间横插一道声音。
李妙玄转头一看，原是自己的师尊。
“师尊……”他拱手问好。
白衣道人抬手扶起他，然后冷冷看着楼明霄:“自己闯祸，整个宗门都要为你擦屁股！”
楼明霄面庞抽动，挣扎产生的细碎伤口也像红色的小虫一般蠕动，他眉头聚拢纠结，眼里含着刀光似的倔强，不容任何人接近。
“我说了，元婴——”
“你如今不过筑基，元婴又要何时？一百年？”白衣道人眸子黑沉，道袍被忘川的风扬起，“你以为，你配得上本座的徒儿？”
看着二人剑拔弩张的氛围，李妙玄暗道不妙，连忙上去劝架:“师尊，明霄也是一时间没有转变过来，今天好歹也是徒儿成亲的日子……”
“对对对，两个孩子自己都有盘算，师兄您就放心吧！”楼明霄的师尊笑着打圆场，转过头脸色一黑，对着楼明霄吼，“妙玄乐意帮你，你倒还不愿意了！姻缘石关系到天下苍生，今天我绑也要把你绑到姻缘石前面！”
白衣道人睨了一眼自己的师弟，轻嗤:“管好你徒弟。”
“妙玄，船已经造好了——去吧。”他望向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徒儿时，眼里冰雪消融，抬手想要摸摸徒弟的脑袋，却因为那金色的发冠而改为拍拍肩膀。
渡过忘川必须得用河边生长的树木，刷上特定的红棕色油漆，才能保证不会沉没在水里。
“师弟，莫要不开心了。”李妙玄望着船头的那抹红色，手指下意识摩挲剑柄，却摸了个空。
是了，谁家成亲带武器啊……
他移开目光，眼皮低垂，碧色的河水随着船的滑动而后退。
“师弟若是当真不愿，我倒有个法子。”
船头的楼明霄动了动，仍然背对着他:“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