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也喜欢这样对旁人笑,明明知道是假笑,却还是会让人上当受骗。
看惯了时九的笑,景止对于许竹白这种低段位的亲和力基本是免疫了,“许总裁不想笑就别笑,真虚伪。”
他挥了一下手,浑身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沙发上,很快就有两个保镖押着五花大绑的许觅柔走了过来,站在了景止的身旁。
许觅柔的眼睛上蒙着一层厚实的黑色布条,嘴上蒙着几层透明的胶带,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膀上,他的身上还穿着一身长袖的白色丝绸睡裙,脚上穿着一双拖鞋。
保镖们做习惯了这种事情,轻车熟路地解开了许觅柔嘴上的胶带,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道“许小姐,和你哥哥打个招呼吧。”
许觅柔有些害怕地往另一边躲了躲,撞到了沙发的座位上,脚步踉跄着往座位上景止的身上砸,保镖伸手去抓,抓了个空。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如果许觅柔真砸景止怀里了,那就不仅是许觅柔,连带着他们都得完蛋。
被景止轻飘飘地伸手,而后一把推到了地上,从茶几上抽出了一张湿纸巾,仔细地擦手。
两个保镖心有余悸地把许觅柔拉着站了起来,离景止远了一些。
许觅柔的眼泪夺眶而出,哑着嗓子喊道“哥,救我,哥……”
“我好害怕,哥……哥……”
在许觅柔喊完了之后,她的嘴就被保镖又拿一层胶布给沾上了。
“你不说,就捅你妹妹一刀。”景止慢条斯理地说,“你不是很疼爱你妹妹的吗?为了她什么都能做,我家小九差点都被她害死了。”语气冷静而森然,垂下眼眸,眼角的泪痣泛着红色。
那天晚上,时九又一次放了他的鸽子,他站在她的家门口等了一夜,都没等到她回来,手机也打不通。
在午夜的时候,第二天来临,景止就知道时九出事了。
夏金脱离重明鸟的时候,被毒打了一顿,但幸好都是看起来唬人的皮外伤,最严重的伤情也就是断了一根肋骨。现在还待在医院病房里,蓝泽当夏金的陪护。
当天晚上,蓝泽就被双目赤红的景止拉起来干活,连带着的还有伤患夏金。
时九失踪了。
警局报案人口失踪的时间是四十八小时,然而景止根本就等不到那个时候,谁知道小九会在这四十八小时里遭受些什么,只要想到那些,他一刻都忍受不了。
景止从小开始就总是被绑架,大大小小,各种理由的绑架他经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