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照影晚上又发起了高热,小厮来报:“被子盖了三床,碳火也燃上了,还是哭着说冷,出了好多汗,唇色见枯,这么下去怕是不好。”
乔冬阳搁下笔,往隔壁厢房去。
推开门便被热气喷了一脸,不耐道:“碳火撤下去。”
走到床边,果然榻上那人身上捂着三床被子,还一脸苍白。
乔冬阳往被子里探手摸了摸,唐照影周身滚烫。
“冷……呜……稷儿…叔叔好冷…”?唐照影呜咽得小声又可怜。
“稷儿?”乔冬阳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这时候还值得你惦记。”
嘴上说得凶狠,却吩咐道:“撤两床被子。”
“这,他怕是会……”小厮话音未落,便不再说了。
他家少爷开始宽衣解带,这是要以身伺疾。
他不禁对榻上这人多看了几眼,这人俊是俊,但也没到独一无二的地步,怎么就令他家少爷上了心。
心里思绪万千,小厮手上却不敢怠慢。
乔冬阳掀开被子,又吩咐道:“打热水来,这都湿透了,怎么也不给他换?”
小厮一脸难色:“就……不容近身,最多也就能帮着换个头帕,喂口水。”
乔冬阳伸手开始扒唐照影汗湿的衣裳,唐照影一点反抗都没有,乖得不行:“不容近身?”
小厮一脸“奇了”,过来想接手。
榻上刚刚还乖宝宝的人,飞快出手制住了小厮。只出手之后脸上又白了一层,唇间呼吸艰难,唇色显出呼吸不畅的淡紫。
“下去吧。”乔冬阳心情忽然好了,也不觉得照顾病人有什么不耐烦。
侍女将水送来,他有些笨拙的帮着擦澡,换了干爽的衣裳被褥,爬上床把人搂进怀里。
“稷儿……”昏睡的唐门乖巧的依偎过来,就嘴里喊得不那么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