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太Ye池南端的瀛台。
时隔一个月,杨满愿终于踏出了涵元殿的大门。
晌午过后,暖yAn懒懒散散地倾泻在初冬尚未结冰的湖面上,映出清波粼粼。
抬眼眺望,湖畔对岸高低错落的亭台轩榭之间亦是流光浮动。
杏云笑道:“头一天进西苑时奴婢也没心思细看,现在才知这里头风光如此宜人,怪不得历任圣主皆Ai来此行乐。”
杨满愿默不作声,看着屹立在西苑东侧巍峨磅礴的皇g0ng,思绪飘忽不定。
太子昨日回京,也不知他发现自己没在东g0ng里会有何反应。
会去寻她吗?还是会当作无事发生?
忽然一阵清寒细风自湖面拂来,她冻得微微发抖,下意识拢紧身上的石榴红羽笺面斗篷。
缓了缓,她又在十数名g0ngnV太监的簇拥下款步走至岸边的一处亭子里坐下歇脚。
当即便有识趣的小太监手脚麻利地取来热茶点心,又在亭中添了个烧着红罗炭的火盆。
杨满愿不禁感叹,短短一月,她一个出身贫寒的小户nV竟也习惯了如此养尊处优、前拥后簇的生活。
在侍nV伺候着净过手后,她捻起一块滴sU鲍螺尝了下,入口即化,N香四溢,不知不觉便用了小半碟。
“姑娘若是喜欢,奴才再去取些来可好?”一个小太监谄笑着问。
没等杨满愿出声婉拒,远远便见声势浩大的帝王銮驾朝她们这边移来。
顷刻间,亭内所有g0ngnV太监乌泱泱跪了一地,脊背压得极低,卑微恭谦地等待着天下至尊降临。
杨满愿也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福身行礼,本以为男人会如往常般提前搀住她,没想到他竟是受了她的全礼。
皇帝眼眸微眯,居高临下俯视正半蹲着的少nV。
只见她微微垂首,一截玉颈从领间微露,洁白细腻如凝脂,却有几抹淡淡娇粉,是他昨夜吮出来的。
萧恪知道她身上还有许多类似的痕迹,都是他宠幸她极度兴奋时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