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绮渐渐回过神来,靠在车窗玻璃上开始小声啜泣。
崔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斜眼看了看她说:“这时候知道吓哭了?半夜溜出来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印第安纳琼斯吧?了不起Si了,还能一个人出来探险了。你怎么就这么Ai管闲事?哪儿哪儿都要cHa一脚?”
韩韵绮没有跟他争辩的力气,只是压低了cH0U泣的声音,眼泪淌个不停。
崔野看她哭得伤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烦得直皱眉头,最后从扶手箱里翻出一个易拉罐甩给她,没好气地说:“这可是我的珍藏啊,一直没舍得喝。”
是一听可乐。
韩韵绮哭着抱住可乐罐,也没舍得喝,只是把冰凉凉的铝罐贴在脸上。
崔野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一眼,骂她两句“别哭了”“哭有什么用”“现在知道怕了”之类的。
她一点儿也没有反抗,没有还嘴。
一直到回到了难民营,她都没有想起来问崔野是怎么发现她溜出来,又为什么会跟过来救她的。
韩韵绮回去脱了落满沙尘的衣服,在帐篷外洗漱了一下,m0黑回到床边,怔怔地坐了一会儿。
庄景涵睡眼惺忪地伸手出来m0了m0她大腿,问:“怎么了?”
“没事。”她下意识地撒谎,“去上了个厕所。”
庄景涵完全没感觉到异常似的,嘟囔了一声:“快进来,冷。”
她听话地掀开毯子蜷进他怀里,瑟瑟发抖地抱紧他。
庄景涵把她搂紧,低头亲吻她的发际。
天亮了,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庄景涵先起床,刚从帐篷里走出去,便看见两个M官抱着手臂在门口等他。
庄景涵不慌不忙地走上去问:“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军官是上次见过韩韵绮的Greg,探头看了眼帐篷说:“庄医生,你的nV朋友每天跑来跑去的,在外面做什么?”
庄景涵淡定地回答:“她是摄影师,自然是去拍照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