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才与她亲密相贴的两瓣粉唇,像羞答答的花儿,欲张欲合,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池蔚知季岫是想解释刚才的事儿,却故意不去点破,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磕磕绊绊语无伦次的样子。
她实在是一个坏到极致的人,季岫的羞窘不安总是能很好地取悦到她。
不过这一次似乎还不够,刚才的那柔软的触感消失得太快,她还未曾仔细回味。
心里有些不满,她于是微笑着告诉还在努力想要解释和道歉的小白兔,没关系反正刚才的那个吻她是故意的呀。
她没有给惊愕的小白兔继续发呆的机会便不容置疑地重新吻了上去。
那是怎样的一个吻呢?
像是三月的河刚破了冰,像是四月的风携了梨花雨,像是五月的天飞满了纸鸢。
它比六七月的梅雨还要缠绵,比**月的桂酒还要醉人,既青涩似良月霜露莹莹不堪朝华浓,又醇美如畅月冷蕊袅袅自有暗
香来。
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她有些不舍得结束。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吻人的经验,但有时候有些事想做的时候总是能无师自通的。
她的猎物中途曾想要反抗,用手抵住了池蔚的胳膊。
池蔚的胳膊上还留着前几日撞出的淤青,于是她便索性故意吃痛出声。
其实那根本算不得什么疼痛,池蔚也不过是为了像以往那样戏弄一下她的猎物罢了,可是她的小白兔却真的仅仅因此便放弃了抵抗。
那样软弱的善良,在伤害别人与自己之间,永远选择把刀尖对准自己。她想嘲讽这种愚蠢的善良,可是又蓦地醒悟过来。
这世上有很多聪明人,把利害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只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那么真得只有他们是聪明人吗?
不是的,利害关系谁都看得明白只是做的选择不同罢了。总有些傻子是宁愿去做对自己不利的事的。
可是你真的有资格说他们傻吗?
池蔚在这一刻想起了许多自己曾经见惯了的旧勋章,在那些荣耀背后不也都是一群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