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按下心中的八卦欲,继续问正事:“那你为什么说孩子是我的,而不是阿鲤或阿鲢的呢?”
姜朱理直气壮:“因为我夜夜梦到神女,从来没有梦到过阿鲤和阿鲢啊!”
姜盈:“那阿鲤和阿鲢夜夜和你一起睡,我也没和你一起睡过啊!”
姜朱:“也没有夜夜……”
姜盈确定这是一场乌龙,而不是处心积虑的阴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趁着大家还没有四散去劳作,姜盈把部落里不参加晨练的老弱病残孕也都叫过来,在操场上给全部落的人开了一个短会。
“第一件事,姜朱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只有一男一女在一起才能怀孕,做梦不能怀孕。”
“第二件事,姜朱在部落里到处说孩子是我的,差点导致族人们都相信这件事,因此姜朱要受到惩罚。”
“姜朱不是故意的,所以惩罚不会很重,她正在怀孕,等到生产之后再惩罚。”
“惩罚姜朱劳动改造一百小时。就是在完成部落里平均分配的劳动任务后,姜朱还要在部落里额外劳动一百小时,别人休息的时候姜朱劳动,干满一百小时为止。”
“第三件事,从今天开始,每天傍晚大家吃完饭睡觉前来操场上学习。学什么?”
姜盈的目光扫过族人们:“就先从生理、健康、卫生知识学起吧。”
村长小课堂开课了!
太阳西沉,暮色从远处渐渐袭来,姜姓部落新建的操场上还余下几分微弱的日光,仿佛这里是天地间光明停驻最久的一小片土地。
姜盈让大家席地而坐,春天的土地到了傍晚带着几分凉意,姜盈建议老弱病孕的族人们在身下垫上一块垫子。
“怎么会怀孕?想怀孕怎么做,不想怀孕又要怎么做?”这是姜盈今天讲的第一个问题。
她忍不住再次强调了一遍做梦不会怀孕,不论梦见什么都不会怀孕。
从族人们的表情来看,这个新知识的确让他们有些吃惊。就像族人们从未见过鬼神,但是坚定地相信鬼神的存在一样。
族人们虽然没见过“有感而孕”,但是这样的故事一代代流传。
姜盈不知道是哪个老祖宗这么有想象力,编出了这样的故事。这种故事是怎么来的其实很好想象——有个女人怀孕了,她不想或者不能说出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于是一拍脑门,这个孩子是我做梦怀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