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话,是父亲培养的一颗收买人心的棋子,二哥呢,是被养废了的废物,”祁渊慢悠悠地补充道,“按照姐姐不把人当人看的观点,我们一家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祁追远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再一次,她感到这个私生子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大,像一座孤峭的山峰,投下深沉的阴影,高纯度的龙血叫他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也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息。
况且他变得如此沉着冷静,几乎已经完全看不出过去的影子。
林梨像是被吓着了,嘤咛一声就往她怀里钻。祁追远反而按住他的头,脊背挺直地站起来。披在身上的罩衣滑落下去,露出了强壮精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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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伤痕的躯体。一些半透明的黑色鳞片覆盖着她的皮肤,呈现出蛇腹一般光彩流离的纹路。
“姐姐,”祁渊又亲昵地喊了一声,仿佛刚才的龃龉从未发生过。他弯腰拾起林梨身上的军装外套,温柔地替祁追远披上,“我带了不少人过来,都是值得信赖的手下,如果想维护玄城的安宁,这些人一定派得上用场。”
能维护安宁,反之,也能破坏。话音之外的威胁,祁追远怎会听不出来。她任由祁渊帮自己扣上纽扣,沉默了半晌,又掏出一支烟。
祁渊殷勤地帮她点了上烟,打火机摇晃的火光中,祁追远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与父亲年轻时十分相像的脸,哑着嗓子问道:“你能给我想要的帮助,是不是?”
“当然,”祁渊弯起嘴角笑了一下,终于系好了最后一颗纽扣,“姐姐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以交给我。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都想守护父亲留下的事业。”
“你的诚意我收到了,”祁追远吐了口烟气,在缭绕的烟雾中眯起眼睛,“不过我可以坦白告诉你,就算拿到监控,你也查不出什么。”
“怎么?”
祁追远道:“5月8日凌晨,没有任何监控拍到可疑人员的行踪。”
“是么。”祁渊并没有感到意外。
整个玄城路面的监控都抓在了龙鳞手里,这也意味着两种情况:要么是的确没有被拍到,因此也无法判断当天凌晨X-39的行踪;要么是祁追远对他有所保留,知道某部分真相却不愿意告诉他。
“因此我判断龙寅在说谎,”祁追远道,“在龙寅提供的路线图上,至少有两个监控探头运转正常,就算龙寅能够避开监控,难道那个十四岁的女孩也能?”
“等一下,”祁渊有些奇怪,“她有十四岁?”
从身形看,她约顶多十一二岁,第二性征也不像发育了的样子。
“骨龄测出来十四岁。”祁追远耸了耸肩,“也许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特殊癖好呢,常有的事,对吧?”
“既然X-39能在龙寅手下逃跑,有避开监控的能力也不奇怪,暂时还不能判定龙寅一定在说谎。”祁渊道,“我需要亲眼确认一下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