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并不高,只有郁老爷子一个人能听见。
可带来的威慑和却是如同雷霆万钧一样压在了人的身上。
郁老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狠狠地颤了起来,他脸sE惨白:“什麽……你说什麽?!”
什麽叫“弑父也不是第一次了”?
难道在郁夕珩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时,已经杀了他的亲生父亲了?
郁老爷子一直很信YyAn五行那一套理论,否则也不会请竹泽隆二前来。
郁夕珩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说:“真是像。”
这一幕对他何其的相似。
一千五百年前,夏历671年,那年他十四岁,带兵杀进皇g0ng,昏庸无道的老皇帝也是这麽跪在地上,恳求他放他一条生路。
其间也不乏以父亲的名义说他弑父乃是大逆不道,有违天l。
可帝王家哪里来的父亲儿子。
他可以不在意老皇帝十四年对他不闻不问,将他放逐在外。
但他不能接受在老皇帝的统治下,北州被蛮族入侵,都城永安路有冻Si骨。
他背上弑父的罪名又如何。
郁老爷子神经发烫,竟是没有承受住这份恐惧,眼一翻,直接昏Si了过去。
郁夕珩没有流露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他就这麽捏着郁老爷子的脖子,转过了身。
这个时候,竹泽隆二正在被剧烈的疼痛折磨着,他疼得在地上不断打着滚,凄厉地惨叫着。
郁夕珩弯下身,另一只空着的手锁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慢慢地提了起来。
向来没有什麽波动的眼眸中只剩下了一片凛冽的杀意。
郁夕珩问:“倾倾,大哥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