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一阵,天色暗下来的时候,祝蛟白请楚岁朝到暖阁用晚膳,楚岁朝有点犹豫,暖阁的位置在后宅,虽然他知道祝蛟白没有娶正君和侧君,但万一人家有侍妾侍奴之类的住在后宅里,他这个外人进去也太失礼了,就想要推辞。
祝蛟白当然知道楚岁朝的顾虑,他笑着说:“我的府邸后宅是空的,岁朝不必多虑,走吧。”
楚岁朝略微犹豫之后点点头,若是后宅里没人那就没问题了,不然他是绝对不会进人家的后宅的,不过……祝蛟白好像有二十五了吧,怎么还没成婚呢,好像国师也是如此,国师说是玄门禁忌,侍奉神灵必须身心洁净,所以他终身不娶,陛下也是因此对国师格外信重,据说身边连个侍寝的都没有,看来竟是真的,让楚岁朝有点敬佩了。
倒是进后宅的时候,祝蛟白把跟在楚岁朝身边的踏雪和染霜给拦了下来,温声对楚岁朝说:“这里面……不方便他们两个进去。”祝蛟白说完见楚岁朝面色犹豫,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给楚岁朝,“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楚岁朝接过书信拆开,是楚太师的字迹,上面只简单的对楚岁朝交代可以信任祝蛟白,楚岁朝细看了一下,有他们父子两个使用的专属的标记,书信倒是真的,这更让楚岁朝疑惑,似乎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一切都感觉非常诡异,他吩咐踏雪和染霜在外面等候,跟着祝蛟白进了少持府的后宅。
酒席间祝蛟白频频敬酒,但楚岁朝在外面赴宴饮酒从来不多喝,他不喜欢失去理智的感觉,何况他不是贪杯的人,但今日的酒后劲似乎有点大,没喝两杯他就有点晕乎乎的,楚岁朝便不肯在举杯了,莫名觉得祝蛟白眼神怪怪的,怎么像是含情脉脉?楚岁朝后背发寒……
祝蛟白眼神幽幽的看着楚岁朝,见他眼神迷离,身形不稳,祝蛟白微微一笑,声音低低的说:“虽然果酒口味清甜,后劲还是很大的,来,我扶你去躺一会。”
祝蛟白把楚岁朝扶进主院里,看着楚岁朝似乎醉的厉害,动作轻柔的把他放在床上,俯身在楚岁朝唇上印下一吻,牵起他的手说:“坏弟弟,我也是你的哥哥呢,将来也是你在朝堂之上最忠实的盟友。”
楚岁朝迷迷糊糊的,只觉得那果酒后劲太大了,他似乎脑子迟钝了,有点困,感觉自己好像躺下了,有人在给他脱衣服……
祝蛟白在楚岁朝身后坐下,把他抱在怀中,在楚岁朝耳边小声说话,“我是不会在你喝醉的时候做什么的,毕竟这么美好的事情,要是你神志不清,我会觉得遗憾的,乖一点,哥哥抱你去沐浴。”祝蛟白把楚岁朝衣服都脱掉,解腰封的时候,看到腰封上绣着精美的如意云纹,但内衬的边角绣着一个华字,祝蛟白撇了下嘴,把腰封丢到床下,抱着楚岁朝往浴室走的时候,一脚踩在了腰封上。
楚岁朝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正泡在一个超大的浴桶里,这浴桶大的出奇,里面泡了两个人还有富余,水面上飘着好多花瓣,楚岁朝抬手抓了一把,大冬天的这些花瓣应该是暖房里培育出来的,楚岁朝的对面,正坐着祝蛟白,水线在两人胸口的位置,正好被楚岁朝看到祝蛟白胸前那若隐若现的勾人弧度,被震惊的呆愣当场。
祝蛟白唇角轻勾,抬起手据了一捧水洒在肩头,正好撩开了胸前水线上漂浮的花瓣,让楚岁朝清楚的看到了他又肥又嫩的奶子,在楚岁朝怔愣的表情中,弹了一滴水珠在他脸上,那一抬手端的是风情万种,骚媚入骨。
楚岁朝抹了一把脸,有点不确定自己看到的画面,觉得面前的少持大人被掉包了,要不好好的国师府少持怎么会变成一个双子呢,楚岁朝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木着脸喊了一声:“呔!何方妖孽竟敢冒充少持大人,还不快快显出原型!”
祝蛟白‘噗’的一下就笑出声来了,栖身上前,动作轻轻柔柔的,一只手臂环上楚岁朝的肩,用胸前软软嫩嫩的奶子磨蹭他胸膛,另一手从楚岁朝的额角抚摸到耳垂,又从脖子抚摸到肩胛,而后落在楚岁朝后腰上,贴着他耳侧轻轻的呼出温热的气息,嗓音低沉的说:“你怎么这么招人疼,让我快要把持不住了……”
楚岁朝浑身僵硬,实在是这件事的冲击太大了,祝蛟白是个双子,隐瞒身份在朝堂上绞弄风云,那么国师呢?他知道吗,还是说国师也是……楚岁朝打了个寒颤,不敢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在有就是君父的信,告诉他祝蛟白可以信任,那是不是说明君父也知道这件事?甚至君父有意促成当下的局面?楚岁朝忙着天马行空,对于祝蛟白的一系列狐媚勾引无动于衷。
080:少持大人是个骚货,初次侍寝被爆炒,嫉恨蔓延
莫初桃第一个怀疑是正君害他,可他拿不出证据,若是就这样空口白牙的说出来,莫初桃担不起污蔑正君的罪名,何况正君还是身份高贵的皇子,别说没证据,莫初桃觉得即便他有证据也无法扳倒怀有身孕的正君。
莫初桃不是平白怀疑正君的,他也是从小被莫府精心教养的,一切都是照着将来嫁人做正君的规格培养,因着楚岁朝出身太师府,又是尚主承恩的侯爵,身份地位太高了,莫初桃才会嫁做侧君,所以莫初桃了解正君治理后宅的各种手段,身为正君不喜欢侧君和侍妾、侍奴们生出来的庶子,这本就是人之常情,所以他才会第一个怀疑正君,在有就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在侯府后宅里只手遮天的人还能有谁呢?
莫初桃不是不怀疑媵君和晗侧君,毕竟那两人的出身也是皇家,以己度人,莫初桃觉得那两人若是不甘心屈居人下他十分能理解,如果换成是他也会如此,何况媵君也是皇子,晗侧君连辈分都比正君高一辈,有这样好的出身,怎么会甘心一辈子受正君压制呢。
特别是媵君,这次元日家宴上,媵君在侯府操办的面面俱到,在太师府看似低调,却能得太正君几番关怀,正君虽然是正室,可同样他身上的责任也大,有什么错处都是正君担着,媵君半点不落错处,可见媵君也是心机深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