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砚淡声道：“没有人那么清楚增援军的路线，只有轩辕家，轩辕家也只有你有能力以一人之力阻挠我侯府八百万增援军，而你们也是最想封九能为你们拼命拿下天圣海，并死在天圣海的人！”
轩辕陵云一双眸子惊疑不定，“既是如此，为什么被骂了这十万年，当年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出来？封九定然会第一时间杀了你报仇，可是你的头颅怎么配他拼上整个圣灵大陆的生灵之命来取？你之仇我来报就好！”
轩辕陵云叹息：“说实话，吾委实没想到，你能隐忍这十万年！”
言砚声音凉如水：“不止我，我封家军所有活下来的弟兄没有一人不在隐忍，那三千万兄弟的命，纵是我们死了，尸骨风化在风中，每一丝痕迹也终将铭记你轩辕家给的血仇！”
轩辕凌云淡淡摇头：“当年我虽然想让封九死，却没想到损失如此惨重，你三千万封家军死在天圣海不全是轩辕家的责任，也是封九判断有误，烈阳大陆背信在前。”
言砚嗤笑：“轩辕凌云，你轩辕家只有第一代轩辕皇还算个英雄，到了你这一代当真是走上了歪路，你只想封九去打天下，却不想给他任何的退路，他前有整个圣海天域为敌，后家门失火，纵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逃劫数，圣灵大陆走到今日，皆是你轩辕家的责任！”
轩辕陵云叹息，“当年，整个圣海天域有人可以不知道圣皇是谁，却无人不知封九是谁，封九成了圣灵大陆的魂，多少百姓高呼封九称王，轩辕家在他面前黯然失色，你若是我轩辕家，你又做何选择？”
“没有封九，你圣灵大陆算什么！你轩辕家又有什么资格想在圣海天域留名？”
“你所说并没错，可封九错就错在他有能力，却不为王，让我轩辕家像一个傀儡一样做一个没有实权的王，没有人愿意表面风光，却要屈居别人之下！”
“封九弱如何能打出圣海天域，为圣灵大陆带来荣耀？他强，你们却忌惮他，他若反，便是大逆不道，他若臣服，你们又说自己是傀儡，这就是你轩辕家的胸襟，没有实力还没有海纳百川之心，终究是你们不配为王族！”
言砚冷声道：“多余的话不必再说，三千万兄弟的命，你轩辕家必须要血债血偿！”
“言砚，你得承认，纵是十万年之后，你还是差了点儿，你没有十分把握杀死吾。”
封九眸子清冷，“你如今修得是清心静气之道，可内心却早已不复纯粹，如果我没猜错，弥天箫或早已不受你的控制！”
轩辕凌云眯眼：“纵是如此，你又能将吾如何？”
言砚坦然道：“我或许不能活着回去，但却能保证你死在我的前面。”
“为了杀我，拼上自己，当真值吗？你的天赋极强，未来有很多可能，封印一开，你还可以助封九重回圣海天域问鼎巅峰。”
言砚仰头望天，风吹乱他的黑白发，“什么是巅峰？兄弟们在一起轰轰烈烈才叫巅峰，没有他们，问鼎圣海天域又如何？”
“十万年，我没有一夜能安然入睡，闭上眼睛皆是兄弟们的音容笑貌，此生不手刃你，言砚枉为封家军！”
言砚双手展开，身体内瞬间逼出三百六十一颗黑白棋悬浮在他的身后，成一盘棋，每一颗棋子都锁定天地能量，散发出滔天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