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云:“他也是干部家庭出生,不过是个二流子。”

    她说到重点:“关键是,章桃桃喜欢他。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林曼:“她眼光那么差啊?”

    田小云:“人家长得俊啊!”

    林曼:“好像......是吧。”也就一般以上的水平。

    田小云:“他是拉大提琴的,平日里仗着几首曲子,老在女兵面前显摆,这一来二回的,章桃桃能不喜欢吗?”

    林曼:“那你不喜欢?”

    田小云:“我哪配得上他啊?呸,是我瞧不上他。”

    林曼笑着摇头,把最后一口红苕糖水喝完。真是当兵生活不容易,连小鸟胃都翻倍了。

    两人从食堂回来后,已是另外一个景象。

    彼时天色已黑,夜色渐浓,银杏飘落金黄的残叶,在晕黄的暗灯下,像一把把小蒲扇,替那些正在说着话,谈着情的男女扇风。

    田小云见怪不怪:“害,这些小年轻们,就是这样。”

    林曼:“文工团没有人喜欢你吗?”

    田小云:“我只有暗恋人的份,林曼,你信我,不出两天,就有人向你表白了。”讲完,她又觉得不对:“我忘了,你是有未婚夫的,瞧瞧我这记性!”

    林曼脚下差点一踉跄。

    等林曼上完政学课后,脑细胞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在法国学的是文学系和舞台设计,但七十年代的这些课本,还真的让她有点头疼。

    不过,林曼打听到,章桃桃的妈妈在粮食局工作。她从小娇惯,养得嘴刁,吃不惯文工团的粮食。她虽然可以用首饰换钱,可光有钱有什么用,粮票才是万金油。或许要和章桃桃套套近乎了。

    要怎么和章桃桃套近乎呢?她可是把章桃桃得罪透了,就连自己一开始都想否决这个决定。

    她问了炊事班的师傅,一个星期只有两次红苕糖水喝,其他时候都是馒头加青菜,顶多会炒土豆。偶尔会有肉吃,不过很少,一个月小几次吧。

    还是去探一下的章桃桃的口风吧,吃好喝好,才会没有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