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邵先生,您怎么这么生气?”黄怡也很害怕,也跟着李月珠一起往后缩,但李月珠不回答,邵励城又问得这么强势,再不答,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下一秒能直接动手撕了她们,可她真是不能理解邵励城为什么突然发怒。
黄怡性子耿直,不解就问,边问边解释,“邵先生,这是阿珠的药盒,她、她自己用的,和您也没什么关系啊……”
听完黄怡的解释,邵励城狠然瞪死了李月珠,震声暴喝,“是你用的药?!你用的药td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和那丫头的房里?!”
李月珠硬着头皮,迎着那般锋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的目光,后背直冒冷汗,颤抖着声音说,“我我我我我不小心掉的。”
“不小心掉的?!”邵励城瞪红了双眼,浑身迸发出极强的压迫感,将面前的两个女佣骇得神魂聚散,紧紧地抱在一起,不顾一切地求饶。
“我说过什么?在那丫头那儿,不准出现避孕药,甭给那丫头用避孕药,她用不着再吃那种药!”邵励城恶声骂着,踱了两步,迅速地一掌探出去,狠掐住了李月珠的脖子,“你有本事敢在我的地盘掉这种药?!”
“就为这药盒,我把那丫头骂成什么样儿?她一句话也没说,就t给你背了这锅!”邵励城越骂,怒意越是高涨,神情凶暴如鬼,手劲儿也愈发的重了。
李月珠面色煞白,别说说话求饶了,现如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黄怡吓坏了,又不敢靠近处于暴怒状态下的邵励城,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喊劝着,“邵先生!邵先生您冷静啊!邵先生,您不能再这么掐下去了,阿珠会没命的,邵先生……”
邵励城充耳不闻,心中的怒火和忿恨无处可泄,只能找这罪魁祸首开刀。
黄怡急得六神无主,眼见邵励城那碗大般的手掌又再缩紧,她就快要原地蹦起来了。
这邵先生的脾气真是要命了,就没人能劝得住,除非叶小姐在……
“对!叶小姐、叶小姐!”黄怡的喃声言语逐渐变大,连喊了好几声“叶思清小姐”,总算看见邵励城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但邵励城还没有松手,李月珠仍然是危险的。
黄怡着急地抓挠自己的头发,终于脑海中闪过了一个或许能救人命的主意,她赶忙又奔上前去喊道,“邵、邵先生——那个,冰、冰箱!邵先生,您、您先去看看冰箱,冰箱里有叶、叶小姐昨晚给您准备的蛋糕……”
闻言,邵励城一身狂暴的气息瞬间褪去了不少,他似还没完全抽回思绪,话声有些卡顿地问,“什么箱?”
“冰、冰箱!”黄怡努力捋直自己因为惧怕恐慌而打结的舌头,“昨天叶小姐给您做了晚餐,还自己做了一个蛋糕,但是您没回来吃,我今天打开冰箱的时候,看见那个蛋糕还在的,还、还在,您应该还没看过?要、要不邵先生您先去看看蛋糕好吗?”
黄怡这话说得最后都快哭了,要问近距离看见邵先生发飙的场面是什么感受,那就不是人能承受的。
幸好,这种时候搬出叶思清真的有用,而且是奇效。
听说有个蛋糕等着自己,邵励城压根顾不上再去捏什么人的脖子,直接把李月珠往地上一甩,大步迈出了院子,直奔厨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