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雨下的急,也带来了些许秋日的凉意,山里本就阴冷,再加上他又浑身湿透,在外面呆久了难免会生病。
她不想看他生病。
哪怕以他的身子骨,应当也不会轻易生病。
谢景辞顿住脚步,见她目光坚定,似是并不介意此事,仿佛方才她的不自在只是他的错觉。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见她表情没有什么异样,不像是被逼无奈,方才松了口:“也行。”
柴火堆劈里啪啦地响着,两人背对着坐在火堆旁,虽然有些燥热,但为了尽快烘干衣服和头发也无他法。
僵持了一会儿,谢景辞突然想到什么,从裤子暗袋里拿出事先准备的金疮药。
“药给你。”
话音落地,她的手边就多了一个已经拔掉软塞的药瓶。
祝岚夕道了声谢,偏头伸手拿过。
摊开手掌心,把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面,经过一夜,伤口边缘已经开始结痂愈合。
刺激感混杂着痛意密密麻麻,祝岚夕下意识咬住下唇以免叫出声,却还是从口齿间溢出一丝细弱的□□。
“阿辞,帮帮我。”清润的嗓音,透着一股难言的无奈。
谢景辞扯扯唇,但当触及到她那双微微泛红的水眸时,扯起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怎么了?”谢景辞淡淡瞥了她一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些。
“帮我取一下绷带,晾在那上面了。”
谢景辞挪开视线,顺着她目光所及看过去,白色的绷带被晾在一黑一青的外衫旁的角落里。
“等着。”
简短的两个字,他迅速起身,大步绕过火堆,随手便将绷带扯了下来。
薄薄的不料已经干透,上面带有晕染开的斑斑血迹和药粉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