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宁砚问出个很奇怪的问题。
杭立冬很纳闷,“少爷,你怎么这么说?”
“不是吗,我瘫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却还会发情,混沌不清,随便逮着个人就胡来。”
他很嫌恶的口气,却是针对自己,杭立冬拧着眉毛摇头。
“少爷,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有反应,说明这方面最起码是好的吧,要是没反应,反而连这个都得花心思治呢。”
杭立冬的脑子转个弯,别真是那两个多嘴的omega说的话被宁砚听去了吧,他才这么自暴自弃,他的眼睛转回来,跟宁砚略显悲戚的目光对视上,心里没来由得发酸发紧。
“少爷,你这话让医生听到了,该犯愁了,哪里有人盼着自己不好的。”
宁砚很意外他这么说,毕竟他一直给自己的印象是笨口拙舌,他愕然地瞧他,“你从哪里学的这些?”
“什么?”
“劝人的这些话。”
“这有什么好学的。”杭立冬试探着再去抱宁砚,这回他没拒绝,自觉撑开手臂,杭立冬一把将他捞起,“在乎你的人肯定是希望你好的,至于那些坏人,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他把宁砚在轮椅上安置好,蹲下来问他:“少爷,别想多了,先吃饭吧,吃饱了,再说别的。”
宁砚抿着嘴淡笑,点了头。
出卧室门,上了电梯,摁下楼层,杭立冬退半步在宁砚身后站着。
“在乎的人?”
宁砚忽地又出声,杭立冬低下头,“少爷,你说什么?”
“这么说,你在乎我?”
两人离近了,这句话,杭立冬听到了。
电梯里四周是镜面不锈钢,清清楚楚地反射过来宁砚的眼神,轻松,甚至带了点挑逗,就算是杭立冬自作多情,他也难免心旌摇曳。
他的眼皮猛跳,“我,我是在这里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