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冤枉啊……娘娘,娘娘您得为臣做主,此事虽然,虽然是犬子的过失,但若无那刘华小儿挑衅,犬子怎可能……”
“刘中丞,您这话本王就不爱听了,那刘华小儿是有些狂妄,但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难不成您还和那小儿有说不过去的梁子?”李道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那点蝇营狗苟的事情,其本身就不能拿在台面上说事,你刘安不说还好,大伙儿装个不知道,就事论事的解决这件事。可你非要拉着刘华小儿垫背,那咱们就不用客气,你手下人做的那点窝囊事,全部拎出来,看你还有脸在这里瞎比比?
刘安的脸黑了,眼神之中杀气腾腾。
他算是明白了,这事儿不但皇家不替他做主,就连一群新贵们都参与其中于他为难,凡事最怕较真,若是还不低头,那么……
“郡王言之有理,老夫与那小儿之间的确没有什么。可老夫不解的是,此事和郡王更没关系才对。”
刘安恨极,对着李道宗怒目而视。
李道宗呵呵一笑,道:“刘中丞有所不知,那本王当着娘娘的面,将事情说到说到!近一年里,本王在那小儿之处受益颇多,就拿此次的救灾来说,若无那小儿精密的布置,怕是整个关中,不!是整个中原地区满地饿殍,说那小儿于我有传道受业之恩也不为过。市井小民尚且还懂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本王虽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但至少还不是忘恩负义之辈,那小儿被人欺负,好歹也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国公,你说本王这话可对?”
“嘿,那小儿还是内子的义子,于情于理,貌似咱也躲不过去,再说……我家那臭小子不是也被63在刘宅接见大臣,这不符合规矩。可今天的长孙皇后,其本身就不能用常理来揣度。她都无需酝酿情绪,一想到那三娃折腾出来的幺蛾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刚坐在刘华那豪华的会客厅中,三人齐齐的对她行了礼。
长孙皇后冷冰冰的让他们免礼,目光随意的从他们脸上扫过,就看到了三人的不自然。
不用猜,她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娘娘赎罪!”刘安率先跪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了,道:“臣子无状,冲撞了太子,罪该万死!”
刘安几十岁的人了,不但为人精明,更是观场老油子。不管不顾的先上来请罪,只字不提此事是被人冤枉,其意图不得不说耐人琢磨。
“刘爱卿莫要如此,起来回话!”长孙皇后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些许。
“臣不敢!”刘安趴在了地上,垂着头语气哽咽,道:“娘娘,犬子以下犯上,置太子于险地,其罪不可赦。但老臣年事已高,多年以来虽无寸功,但还有些许苦劳,还请娘娘法外开恩,从轻发落。”
长孙皇后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说你这刘老儿,说话咋就这么不地道!什么叫从轻发落?要发落就从重,要不发落就赦免,都几十岁的人了,说话咋还绕弯子?”
程咬金听不下去了,率先解围。
李道宗的眉头皱了一下,也开了口,道:“娘娘,此事怕是有些误会……”
“误会?”长孙皇后眼睛眯着看了刘安一眼,道:“误会是有,但在撞人之后扬言要碾死太子三人,怕就值得重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