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抿着唇，看着坐在案前看书的戚慕染。
他容光焕发，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眼角眉梢都是飞扬的神色。
徐抒很少见他这个样子。
通常时候，他都是一潭深水，想要探知他的情绪的人，只会先将自己溺死进去。
他鲜少在外面展露自己的情绪。
虽然她见过他霸道的、冷峻的、可怜兮兮的很多很多的情绪，但是这样飞扬的神色，连她也很少见到。
他这个年纪，应当是像宁御一样阳光的，但是过多的责任和他本身的性格使然，让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不在外人面前展露任何情绪。
不过以徐抒对他的了解，成长环境占了一小部分，但是造成他这种性格的，更多的还是天生。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
戚慕染本来在看着书，看着看着就觉得一道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落在他脸上。
原以为她看一会儿就会转回去，结果视线一直定在他的脸上。
让人招架不住。
他试着看了两眼自己的书，完看不进去。
“阿抒，”他无奈的放下书，“你再这样盯着我看，我会招架不住的。”
徐抒这才回过神。
“咳，我就是…随便看看。”
戚慕染坐在她床边，“那就好好看。”
徐抒看着他把脸凑过来，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冒出来，把自己一裹，裹进了被子里。
戚慕染：“…怎么了？”
好端端的，小家伙好像生他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