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痒犹豫着,将话头止住了,开始了自我调解。

    在余殊眼里,这场婚礼是商业联姻的必要步骤,是两个人必须完成的任务。

    如果他太照顾余殊,反倒会让余殊心里生疑,增添负担。

    嗯,流程不能省,就是这样。

    造型师很快将两人打点好,众人都退避到门外待命。

    余殊端端正正地在高脚凳上坐着,双手紧握放在裤子上,没注意到礼服被他抓出一道褶子。

    林放走过去,挪开他的手,问道:“要吃点东西吗?”

    余殊尴尬地笑了笑,用手掌压了压被自己弄皱的裤子,“不用啦。”

    他还记得昨晚温伯叮嘱的话,新婚当天不能进食。

    镜子里,他背后的时钟显示还差十五分钟到九点。

    按流程来看,林放作为林氏继承人候选,该去宴厅会客了。

    “你不出去吗?”

    林放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侧过头说:“再陪你待一会儿。”

    他神色自然,态度如常,全然没有像余殊一样,受到婚礼流程的困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余殊憋了许久,最终还是问道:“司仪说的……那个碰那个……是真的吗?”

    一声嗤笑,撕开了他酝酿许久的含蓄问法。

    林放语气里带了点嘲弄,“你一直在想这个?”

    余殊嘴唇和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要不是看林放穿得矜贵,定要跟他干一架。

    绝不手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