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卿是真的听话,封行云让他别再哭,他便果真止住了大颗的泪水,只是人瞅着却还是情绪不大好的样子,在委屈地细细小声抽泣。
封行云见状便故意夸张地举着刚刚替明月卿擦过泪的手,在那儿咋咋呼呼地大喊:“哎呀!哎呀!我看看我手上这是什么啊,嚯,好家伙!这该不会是卿儿的大鼻涕吧?”
果然,明月卿哪能忍受遭这样的凭空污蔑,他顷刻红了脸,照着封行云胸膛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羞嗔道:“你胡说,我哪儿有鼻涕!”
“怎么没有,这不就是!”封行云说着便五指张开作势要往明月卿脸上抹,明月卿“哎呀”一声就要躲,结果他刚要后撤就被抱着压到了床上。
俩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嬉闹了一阵,明月卿才总算破涕为笑,而封行云见状也终于安了心,他正想撑着从明月卿身上起来,却不料被人一把抓住了衣领。
封行云疑惑地低下头去,就见明月卿玩闹一阵后发丝微乱,双颊绯红,一双本就清澈柔美的星眸被泪水洗涤后显得愈发澄澈,此时正亮晶晶地含羞带怯又隐隐含着某种期待地望着自己:“你、你就想这么走了呀……”
封行云今夜本是不想行那事,但见明月卿想要,他也不忍驳了对方兴致,于是便也只能顺从地再一次对明月卿张开了双腿。
又一番巫山云雨后,二人皆是气喘吁吁地倒在了一起。封行云在方才的交合中,被肏射了三次,简直连囊袋都快射空了,可明月卿才只射了一次,此时虽然刚泄完身,转瞬却又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封行云是真有些怕了明月卿的精力旺盛,他担心对方再扯着自己来一次,于是便只能漫无天际地瞎扯些话,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卿儿,你哭起来怎么不掉珍珠啊?你知道就你刚刚哭的那些如果是珍珠的话,收集起来能在集市上卖好多钱了!到时候指不准能直接凑齐我娶你的聘礼。”
明月卿才被封行云的白虎馒头屄绞出了精,身心一时都舒服得有些懒洋洋的,他正筹谋着一会儿侧着干封行云,就骤然听见对方又在说些煞风景的蠢话了。
明月卿在心里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有时候真想拿根针将封行云的嘴给缝上,明明长得不差,肏起来也很棒,但怎么就能这么贪财无知又粗鄙白痴呢?
但明月卿也只敢在心里默默腹诽,他嘴上依旧十分好脾气地解释道:“鲛人泪才会化为珍珠,据说鲛人珠还有香铜软玉的奇效。但因为捕杀过度,所以近百年已经很少再见到鲛人现世,有关它们的传闻也再难得到求证。而我们应龙一支虽人丁单薄,但和那些低等的生命还是很不一样的。”
明月卿的话让封行云下意识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可他才刚被肏完,脑子还不太灵光,捕捉不到对方话中那个让他感到不适的点。不过封行云一贯心大豁达,见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干脆不想了,又转移起了话题:“说起来,卿儿知道我是为什么会喜欢你吗?”
不得不说,封行云的这个问题对明月卿还是有着一定吸引力的,明月卿本还有些惫懒的态度一下让他这个问题勾得下意识专注起来:“为什么?”
只是话一问出口,明月卿又觉得自己被封行云带得也变蠢了,因为这是个根本就不需要问的问题,像封行云那样粗俗又市侩的人,会喜欢自己那无外乎是因为自己的相貌、家世、身份、能力。一想到此,明月卿本还有些认真的劲头转瞬就又萎靡下去了。
“因为你小时候救过我。”封行云双眸含笑,真挚地望着怀中的美人道。
“我救过你?”这意料之外的答案一下吊起了明月卿的好奇心。
“是啊,”谈及此,封行云脸上难得露出了几分怀念神色,“那是很多年以前了,当时我才十来岁,而你更小,看着也就是个小娃娃。我那会儿在野外差点让只妖兽给一口吞了,幸好你及时出手,我才能保全性命。你小时候太漂亮了,漂亮到我以为你是哪个偷下凡间的小仙女,而你身边那个奶娃娃是跟着你的小丫鬟。对了,我还记得你的两条白绫!当时它们悬浮在你周身,看着特别像画里那些仙姑们的披帛。”
封行云一边娓娓描述着他的记忆,明月卿也一边在脑海里检索着,可他思来想去都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竟然救过一个凡人……不过也无所谓,既然封行云说他救了,那便当他救过吧。
明月卿不以为意地听着,心里也漫不经心地想着,如果早知道自己当初的一念善心竟会惹来封行云这么一个大麻烦,那若重来一次他定会见死不救,也省得他后来为了除掉封行云费的那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