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明月卿头也不抬,闷闷地说。
封行云正揽着怀中娇妻踌躇满志地大谈拜天地的现场调度应是如何时,就突然被泼了一头冷水,短暂的怔愣之后他不由低头看着明月卿的发旋疑惑问道:“为什么,卿儿觉得是有哪里需要改动吗?”
封行云此刻只以为明月卿是对婚宴的细节不满,却不想人家压根儿就没想同他成亲。
明月卿并未当即回话,只是微抬螓首,用那双含着轻愁的水眸楚楚地瞥了封行云一眼后,便摇了摇头,又埋首下去。
封行云被明月卿这欲语还休的模样彻底勾起了好奇心,他靠着床头坐起身,双手扳过怀中美人的肩膀,认真问道:“卿儿,到底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同我说……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你担心泰山大人嫌我太穷会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封行云虽然进入神华仙宗修行三载有余,但他无权无势又无亲朋好友,再加上也是近半年才入的内门,所以对神族后裔的许多事都一知半解,尚在摸索之中。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很早听闻卿儿家境殷实、出生富贵……那想来要的聘礼应该也会比一般家庭的多。
封行云在那边暗自忧虑该如何凑齐聘礼好下聘,明月卿却是在心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不禁嫌弃想道,这封行云果真眼界狭小、庸俗至极,浑身都沾满了铜臭味,还爱以己度人,以为人人都跟他一样钻进钱眼里出不来。
明月卿勉强笑笑,从封行云怀中坐直身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钱财于我父母不过过眼云烟,这般身外之物我家人从不在意。”
看着听完自己这句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封行云,明月卿心中鄙夷之情更盛,再开口时温柔笑意中也不由藏着几分暗讽:“但我父母对我未来的道侣有着更高的期望……行云现下,怕还差些距离。”
封行云也并不真是什么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傻子,虽然卿儿说话客气,但他也知道依自己的条件显然是高攀了人家,就是想倒插门做赘婿只怕人家家里也不愿收。
一想到方才他头昏脑热说出的那些豪言壮语,落到卿儿耳中怕都是些痴人说梦,即使没皮没脸如封行云此时竟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是我想简单了……只是,若我们不成亲,那再行今夜之事岂不是不合乎礼法了?况且我迟迟不给卿儿名分,却又日日霸着卿儿的身子,那岂不是……占了卿儿便宜?”
明月卿本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在心中嘲笑封行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转瞬就听得他竟想不再同自己行房,哪怕习惯了时时刻刻保持沉稳冷静,但一时间还是忍不住急了,他慌忙接话反驳道:“我与你是你情我愿,什么占不占便宜……说的好像你我是什么钱货两讫的关系一般。再者说,即使再不合礼法,你……你该做的、不该做的,不也早已在我身上做了个遍吗……日后你若还是想要和我……难道我还会不给你吗?”
明月卿扭扭捏捏说完这番话已是极限,而他那含羞带嗔的情态落到封行云眼中无疑是另类的表白。封行云心中暗爽想道,卿儿果然是早就爱上他了。面上更是不加遮掩,欣喜若狂地搂着明月卿连亲了十好几下,嘴里还一个劲儿喊着“心肝儿”“宝贝儿”,直喊得明月卿骨头都酥了,身子也软成了一滩春水。
明月卿享受着封行云对他的亲热,同时心内暗自嘲笑封行云愚蠢又轻贱,自己不过三言两语就哄得他日后也心甘情愿挨自己肏,当真是个便宜货。
思及此,明月卿趁热打铁说道:“只是我们私下……这样可以,却不要让外人知晓了。我父母管教我管教得极严,若是让他们得知我还未成婚,就已经同你……”
“我知道!”不等明月卿说完,封行云便爱怜地轻轻拍着他的裸背歉意地开口轻哄道,“我懂的,卿儿。我一定不会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唉,说来也都怪我没本事,只能委屈卿儿,害你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我……”
明月卿闻言笑弯了一双含情的动人明眸,他如一朵解语花般十分体贴地依偎在封行云怀中细语宽慰着,二人在床上又黏黏糊糊亲热了好一阵,才终于相拥着入眠了。
而一直做丝带状束在明月卿腕间的两条白绫也趁着主人入眠,又悄悄缠到了封行云身上去。
两条白绫没什么灵智,只知道傻乎乎地往封行云身上裹。同他接过吻的那条还心心念念想同人再亲一回,可惜封行云睡觉不张嘴,那白绫便干脆展开了将人脑袋整个裹住,想着最大面积接触凡修温暖柔软的唇肉也总算聊胜无于。
另一条害怕吵醒主人又挨骂,故而这次安分多了,只是尾端绕着封行云细小的阴茎打圈,头部却一路沿着腹肌往上,在柔软绵弹的乳肉间自由地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