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的父母是谁啊?”首部辉兜问。
增井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宗介熏,希望他能狗给以答案。但是,显然他要失望了。
宗介熏根本不知道她的家住在哪儿,父母都是谁。
“我认识!”五味凪夫人说,“他们就住在牛奶农场附近,与吉田家只隔着一堵围墙。”
“那么,五味凪夫人,还得拜托你——”增井柔声说,“替我转达一下他们女儿出事了的消息。”
“需要现在就吗?”五味凪问。
“是的,现在就。”
交代了这件事情,大家伙儿决定动身将广末凉子拉到寺庙里。
在日本,喜事在教堂里办,丧事则在寺庙里。因此,将广末凉子的尸体运到寺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另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则有些奇怪了,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宗介熏就站在了这支送葬队的最前面。
镇民们不敢轻举妄动,好像是等待着发出“前进”指令的士兵一般——等待着宗介熏踏出第一步。
很显然,他“男朋友”的身份让大家都时刻注视着他。
定光寺,有一间较大的房间,大家将凉子的尸体平放在房间里。寺里唯一的老僧人在地上扑了一张席,免得尸体被弄脏了,然后又找来一大块的白布——说是白布,因为用了很多年而变得灰不拉几的——盖在了凉子的身上。
有人在房间四角各点上了一只蜡烛,不得不说大白天能干出这种事儿的肯定是个极其迷信的了。
人们涌入了寺庙,进了房间,你推我搡,无非就是为了更靠近一些尸体,越近越好——以便于清楚地看戏。
谁杀了凉子?
不过,即便是镇民们展现的热心与关切无比澎湃,但是也没有扰动到宗介熏。在宗介熏与人群之间,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划了一道无形的边界。
此时此刻,破旧的定光寺——因为某些原因而破落的这个地方——人满为患、闷热难当。
如果这时候市的警官来到这里,一定会惊讶于这幅景象,哪怕是最悬疑的案件也不会吸引到这么多数量的警员注意。
宗介熏的堂哥洋史(宗介洋史)从人群中一路挤过来,他头上有很多汗,脸也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