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塘只能继续提问。
“你知道什么？”
“你知不知道13号病人？他/她在哪里？”
但女人始终对他的问题无动于衷。
唐瑭不耐烦皱起眉，有点失望：“她就是个精神病。”
其实这也是预料之中。想从精神病人NPC嘴里得到线索并不容易，至少崇银从厕所那个NPC嘴里也没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而因为护士们的监视，他们也没有时间一个个拷问仁康精神病院的每一个精神病人。
难道线索不能从普通病人这里获取吗？还是说他们要找出“有价值”的病人……
崇银若有所思。
这边，正当唐瑭准备重新给女人堵上嘴时，女人突然抬起脸，神秘兮兮地对他说：“这里有鬼，床下有鬼。”
唐瑭懒得听她胡言乱语，直接堵上了女人的嘴。
鬼……
崇银留意到女人最后的话。其实有关这里有鬼，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第一次是从他在厕所遇到的男人嘴里，那个男人和面前的女人一样神经质。
他敏锐地认为这可能并不是巧合。
也许这就是线索——这里有鬼，床下有鬼。
崇银反应让唐塘内心一个咯噔，顿时觉得房间里都凉嗖嗖的：“你不会真信有鬼吧？”嘴上虽然这么说，唐塘眼神却不自主地看向房间那两张布满阴影的单人床——秽土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病房宿舍的单人床是非常简陋的铁架床，架空高度大概四十公分，因为病房简陋无比，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唐塘其实进房间的第一时间查看过床底，不过当时什么也没有。
然而，床底四十公分的高度，藏一个成年男人都错错有余。
不知道是不是唐塘的错觉，两张床的床单微妙的垂在两边好巧不巧的挡住了视线，就算现在床下真有鬼在恶意窥视他们也不得而知。
唐塘已经来到了床边，犹豫之后，弯腰一把掀起了垂着的床单——
唐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