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终究是天意难违。”张蹇又闷闷咳了两声,“如今太子继位,我也了却一桩心事了,只是还想问上一问,你与殿下的缘分......”
“张相说笑了,我已入仙门,如何还能与凡缘揪扯不清。”她答得果决。
张蹇顿了顿,点点头:“是了,是了。丫头,别怪我老了话多,只是......太子登基,后位空悬,我有些放心不下。”
二人静了下来。
良久后,张蹇一边咳嗽一边站起身:“我老了,没有什么能为大沅做的了,盼只盼沅朝......千秋万代,民众永安。”
他颤巍巍的起身,朝着修士笑了一下后,行迈靡靡的转身离去。
清枝心头涌出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哀,不用筹算她也能看得出来,这位鞠躬尽瘁的张相已经时日无多了。
能叫这样一位一心为公的丞相拉下老脸,向她这个小辈说起过往旧事,想来是实在放心不下容成冶。
她对着面前桌上的清茶发了会儿呆,之后身后传来脚步声,少nV回过头,看见穿着月白中衣的青年正看着自己:“枝枝?”
容成冶显然是不顾劝阻出门的,连件披风都没带,脸sE苍白的露出笑:“我听渌海说你来了,却迟迟不见,便出来看看。”
“怎么,你跟谁在喝茶?”他看着少nV对面的残杯,轻声问道。
清枝没有隐瞒:“张丞相。”
“他找你做什么?”容成冶有些疑惑的坐了下来。
“......叙旧。”
青年摇头一笑,贵气铺面:“你与他有什么旧好叙的。”
“我见张丞相的身子不太行了,你可也看出来了?”
容成冶也没瞒着她:“是,等我登基之后,便命他好生颐养天年。”
清枝点点头,二人吹了会儿风后,她忽然又问道:“你可有什么不适?”
青年没有张口,却抬了一双桃花眼,灼灼的看着她。
清枝想起二人在御榻上g的荒唐事,暗中咬了咬舌尖:“咳,我...我是问你生魂归T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