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看了眼门的方向,转身走了过去。
“喝了酒也不用傻站在外边,我很开明。”司祁闻到了酒气,从客厅走向连接玄关的吧台。
柔软的灯光下,他显得十分儒雅无害。
慕轻看了眼面前汤面,很自觉的拿起来筷子,即便已经在外边吃过了,也吃的只剩下汤。
这点,吉祥跟她一样,做的十分到位。
慕轻放下筷子,看着他问:“愿意领养吉祥的家庭还没找好?”
吉祥是纯种布偶猫,按照市场行情,应该有大把的人愿意接受它。
司祁静静看了客厅一眼,“不找了。”
慕轻问:“为什么?”
“如果我能养活一个人,那么多养一只猫也不成问题。”司祁关了玄关灯,一瞬间暗下去的灯光,连带着遮去了他眼里所有情绪。
慕轻第一次觉得有人能跟黑暗这么适配,也第一次觉得他应该是孤独的,哪怕白天交谈示好的人再多,晚上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筵席。
失眠不可怕,怕的是有人习惯了失眠。
“吃了别的药,失眠会好一些吗?”慕轻看着他从玄关的阴影里走出来,仍然是缓缓的笑,云淡风轻的眼睛。
司祁握了一下她有些凉的手心,走向客厅:“放心,我不会回头碰那些药。”
觉得被歪曲理解,慕轻拧眉又有些无奈。
要他实在忍受不住,适当吃药的话,她说不口。
但同处同一屋檐下,亲自目睹他每日只能睡上两个多钟头,这种悬着心的感觉,她比他本人更强烈。
“我能跟你睡吗。”
慕轻靠着吧台,回眸看向客厅。
司祁抓吉祥关笼子的手一顿,险些被它亮爪抓伤,眼睑垂着,拎着吉祥去沙发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