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喝了口冰水,放下被子走向沙发,很认真的说:“我会打地铺,不会打呼噜。”
空气里传出清脆的剪指甲声。
“司老师?”慕轻用卫生纸,帮他接着废指甲。
司祁缓缓抬眼看着她。
慕轻问:“可以吗。”
司祁大手揉了揉她头发,“你小时候打呼噜。”
慕轻:“……”
“那不可能。”
司祁没撒谎,平铺直叙的解答:“你抓我很紧,我不敢吵醒你,太冷了,你醒过来可能就再也睡不着了。”
慕轻盯他:“我是冻感冒了。”
一定是!
司祁微微颔首,“是的。酒气很重,去洗洗吧。”
慕轻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我没喝酒,是节目组其他人喝的。”
司祁继续给吉祥剪指甲,仍然语气温和:“那就别在外边吃饭,我会误会。”
明明不怎么中听的一句话,慕轻却听的很顺耳,从卫生间洗澡出来,她都觉得不对劲。
很少有人教她做事,能教她做事的人要么早就死了,要么被她屏蔽了。
她这个人看起来冷漠,其实是自傲。
刚接手叶氏集团那段时间,做事风格比沈迦烨更张扬过火,谈生意不成功,晚上走夜路一定要揍对方一顿。
那些自诩“老前辈”“叔伯大爷”的人,哪一个她都敲过闷棍,那条通往叶氏集团门后的小道,至今都没人敢单独走。
后来是因为政府花钱装了很多监控,她也过了叛逆期,才变得收敛锋芒,对谁都是一副淡漠的态度。